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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去告又可以怎样?不说敢不敢,即使真告,官衙站不站你这里未必,回过头还会被报复。

    “静容,是戴叔对不住你。”戴大诚后悔极了最初没有在匣子中上锁,这般便不会被许财偷了,“但席家不好惹,你们家还有你娘亲跟年幼弟、妹,惹急席家,她们也决对不会有好日子过喽。要不,咱们盖个跟里长家差不多的青瓦房怎样?戴叔肯定尽心,不会要你1文钱。这回是戴叔欠你的,往后你但凡要戴叔帮忙的地方,我肯定不会推辞。”

    夏静容虽说也觉的戴大诚太过粗心,可罪魁祸首是许财跟席叔民。

    实际上她那草图纸也不值钱,就是胜在新奇。

    席家要是想要盖这般的屋子,那盖便是,她又不会拦,也不在意是不是和自个别无二致。

    但他凭啥偷了她的草图纸还不准她盖,以为自个是天皇老子。

    夏静容嘲笑一声,“我还偏巧便盖定了,戴叔,你叫众人继续干活,就依照原草图纸来。”

    戴大诚讶异,“静容你……”

    “我自个的东西,我会亲自拿来!”

    她东西被人偷,她莫非还要忍?没这理。

    戴大诚忧心,“静容,那席家,可能连县长大人全都不会粘手。”

    他昨日归家时,听见吕芳兰说起那4个小贼的事,也疑心静容可能和县长认识。

    因而她当夏静容敢这样硬气,是仗县长大人的势。

    “我知道。”夏静容说,却依然不改决定。

    流水的县长,铁打的地主嘛。县长任期一到,还不是拍屁股走人,地头龙就不一样,没有人乐意开罪的。

    “我如今便去县里。”夏静容转回屋,再出来时手里提了个包袱,也不知里边是啥。

    见戴大诚还站在原地,她催他,“你去叫大伙儿继续动工。”

    戴大诚抿了下唇,目光渐渐变的坚定,“这事儿是我大意,我陪你一块去。”

    夏静容讶异的看他,想了下,点头说,“走吧。”

    讲完率先向前走,戴大诚连忙追上。

    但是他们才才走不远,屋后边的柴禾堆中,就鬼祟的探出一人来。

    出的人是姜金红,光子的娘亲。

    昨天早晨他们赔了5两白银,侯光子还被打的全身是伤,想想都觉的憋屈,不甘。

    特别是姜金红,她历来最宠这个幺儿,宝贝一样宠着。

    即使平时中他小偷小摸的,有村中人找上门讨说法,她全都可以口沫横飞的喷回,旁人不仅得不到赔偿,还给她骂的狗血喷头。

    为此姜金红越发得意,越战越勇。

    可哪知道,昨日居然在个小妮子的手上栽大跟头,骂不过,打不过,还倒赔那样多钱。

    她是越想越睡不着啊。

    但她又不敢找夏静容,揣摩来揣摩去的,她便想到梁氏。

    那可是个傻瓜,即使被欺负了,说不准也不会告状,她还可以叫梁氏将那5两白银赔给她。恩,她的想法就和最初的袁氏别无二致。

    因而她今儿一早就过来了,藏在草垛后边动也不敢动,就等着梁氏单独出。

    谁知道,梁氏没有等来,竟然等到了戴大诚来,还听见了这样劲暴的消息。

    席家呀,哈,那可是席家。

    夏静容开罪了席家不夹着尾巴做人,居然还上赶着找麻烦,这一下死定了。

    姜金红激动的脸全都红了,也顾不得梁氏了,边往回走,边逢人便说夏家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