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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赵长越却重拿轻放:”云起犯下如此罪行,本是死罪。但曲小姐已经有了身孕,无论怎样,本王也不能让曲丞相的外孙没了父亲。你就戴罪立功吧,即刻起你就不再是本王的侍卫了,曲小姐有孕, 你好好照顾曲小姐,送她回去吧。待丞相回京,你们就把婚事办了!本王御下不严,赏些首饰布匹,算是给丞相赔罪。”

    云起一脸懵逼,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一声不吭地去扶曲婉柔,曲婉柔怄得要死,对云起又是一顿挠。

    “还不散了!等着本王爷你们点什么吗?今日的事,你们都看清楚了,若有人乱传王爷谗言,毁王爷清誉,后果你们自己掂量!”成公公喝退了官员。

    “太后病体未愈,早点回宫歇着吧。”赵长越对她露出一个浅笑,神采风扬,本王只认你肚子里的孩子,够意思吧?

    楚今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觉得这人真是厉害,哪里是御下不严,分明是御下有方,只需他一个眼神,他的那些属下,就主动替他挡孩子的,更有主动替他生孩子的。曲婉柔也是知道他需要一个孩子,才棋走险招的吧,可是没想到,被她捷足先登了。

    赵长越已经转身询问苏少英这几日朝中的事情了,赵梓慕还在逗弄着小黄,一脸欢喜。

    楚今昔在成公公和于公公的搀扶下,用披风遮掩着肚子,起身离开。

    离开了二十多天,宫中一点变化都没有,她每日只需要吃吃喝喝睡睡,清闲得像只咸鱼,几天下来已经圆了一圈。

    因为担心有人发现她的肚子,她也主动宣布了因身体原因,暂缓垂帘听政,将朝堂上的事托付给了苏少英,让他尽心辅佐皇上,防着赵长越专政。

    赵长越这几日忙着处理堆积下来的折子,没空理会她。倒是成公公时不时地捧着珍稀玉器,说是赵长越让人送来给她赏玩的,还有各种好玩的,好吃的,几乎没间断过。

    但越是这样,楚今昔越是不安,开始瞎琢磨起来。

    怎么看起来,自己只是赵长越的一个代孕工具呢?赵长越会不会等她生下孩子后,去母留子?

    这样一想,她吃什么也不香了,觉也睡不好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堕落下去,不能当咸鱼,她得做两手准备,万一赵长越要对她下手,她也要有自保的法子。

    她支开了疾风,与古玉彬关起房门,正秘密商量着应对之法。

    门被人一脚踹开了,楚今昔吓了一哆嗦,抬眼看到赵长越黑着脸,立在门口,来者不善。

    “古大哥你先走吧。”赔着笑脸上前,“王爷怎么来了?您快请前殿坐。成公公,奉茶!”

    楚今昔没好气地瞪了成公公一眼,这个脚踩两条船的货,定是他去通风报信的。

    “前殿?怎么古统领都能进内殿,本王却要去前殿?”赵长越阴阳怪气,双手抱臂,一副难哄的样子。

    楚今昔笑着解释:“我跟古大哥商量点事……”

    “商量什么事?说来听听。”

    商量怎么对付他,这怎么能说给他听,楚今昔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没什么,就是说说我爹和我外祖父的情况。这个王爷想必从递上来的折子里也知道了,因着连连下雨,工期可能会延后。”

    “门窗紧闭就说这个?”

    “那不然呢?王爷别总拿自己龌龊的心思去衡量别人!”

    “龌龊的心思?”赵长越反手关了门,“在阿昔眼里,本王有什么龌龊的心思?”

    将人逼得连连后退,退到了墙角,赵长越还在逼近,气息洒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