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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拿铁看向这把枪,看向挂在树杈的枪。

    “你必须吃大粪。

    “如果你不吃,那我们都会死。”

    枪的小嘴开合。

    “我不吃大粪。

    “我宁愿去死。”

    白拿铁露出笑容。

    枪的小嘴同样露出笑容。

    一个站在树下,一个挂在树上。

    异口同声,对上口型。

    “那就一起死。”

    “那就一起死。”

    白拿铁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再喘不上气。

    眼前的夜色出现重影。

    眼前的大树开始摇晃。

    喉咙里突然有鲜血的甜味。

    耳朵边突然有母亲的哭声。

    树杈上的枪开始颤抖,开始生锈。

    仿佛属于这把枪的时光,随着白拿铁的生命,加速流逝。

    它的表面一层层锈蚀。

    它的锈蚀一层层剥落。

    它的枪管破洞了,

    它的枪身干瘪了。

    它的击锤脱落了。

    终于,白拿铁的瞳孔涣散了,一双眼眸,只剩白色。

    终于,白拿铁的呼吸停止了,一具躯壳,软倒跌落。

    而树杈上挂的枪,只剩了最后几抹铁锈,被夜风吹落,落在树下的草叶。

    世界安静了,只剩天似穹庐,星野欲坠。

    ……

    啊?

    白拿铁猛然惊醒,身体弹起!

    又是一个梦!

    冰冷夜风吹在他脸上,带着大粪臭味。

    露水草叶拂过他手背,响起吱吱虫鸣。

    白拿铁擦擦额头的虚汗。

    “还好只是一个梦。”

    白拿铁抬起头,去看挂在树杈上的枪。

    果不其然,枪口,真的变成了一张嘴!

    一张上下唇饱满的樱桃小嘴!

    白拿铁皱皱眉头,揉揉眉心。

    用树枝把枪给挑下来。

    掏出纸巾,把枪擦干净。

    如果这个梦,和上次的梦一样,也就意味着,这把枪真的会说话?

    白拿铁慢慢看,发现不止枪口变成一张小嘴,枪的击锤,还多了两个袖珍小耳朵,一左一右,对称分布。

    丑就真挺丑的……

    但是,有耳朵,有嘴巴,意味着它能听能说?

    “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能。”

    还真会说话了?

    白拿铁心中百味杂陈,不知道这一变故,到底是好是坏。

    “我死了,你也要消失?”

    “没错。”

    白拿铁皱皱眉头。

    很坚实的关系啊!

    那这还怕个锤子?

    这不是妥妥拿捏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黎明了?天空变成浅蓝色,很快就要日出。

    白拿铁心有余悸。

    “不知道睡了多久。

    “幸亏没有疯子来袭。

    “如果有的话,我岂不第一个被摘了……”

    很快,有同事来换班。

    白拿铁把枪装回口袋里,先回去宿舍。

    信息太多,他需要慢慢消化一下。

    ……

    白拿铁值班完毕,已经是清晨。

    顶着黑眼圈,路过宿舍楼下。

    只见陈绿一伙人,居然又在煎药?

    他们从哪来的老太太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