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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八号夜十点,代号季风的军演平平淡淡的开始了。和往常训练一样,所有官兵在最短时间内起床,带上所有常规装备,按照要求快速登车,然后以时速六十公里的速度在山谷间奔驰。

    在官兵们看来,这只不过是把白天的演练换成夜间行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包文春和老秦老杨等一群指挥人员站在公路边,那里有座测速站,前面设了一座挂满彩灯的大拱门,搞得和儿童乐园入口似的,至少这个伪装设施太简单,包文春觉得不够庄重,对不起它的价值。

    彩灯亮起来就是行动信号,车辆以每分钟五十辆的高速呼啸而过,飞扬的尘土遮掩了彩门那边的视线。车辆驾驶员只是看着前车尾灯跟进,哪知道一脚油门,已经开出三千多里了。

    原计划一百六十分钟通过的,夜间行车,战车需要保持安全距离,七千六百多辆大小车辆,整个过程需要将近三个小时。

    老秦等人看着彩灯熄灭,发现包文春也不见了。

    彩灯大门开启后,第一辆车刚刚通过几秒钟后,电话就响起来,参谋们捧着电脑过来,站在一边看着,老秦看着屏幕上一溜红色信号点不断延长,笑了下,说“这个有意思!”

    话音刚落,面前的彩灯再次亮起来,一辆坦克轰然闯了过来,后面的车队源源不断跟进来。

    最后一辆战车归来时,东方天空已经发白了。

    曾经的干爷爷来坐镇监督,目的很明显,那就是怕包文春在通道七彩门上做了手脚,万一这小子急性子,头脑发热,把这批人马直接送过去了,那就麻烦了。毕竟这只是最后预备手段,正面谈判还在秘密紧张进行中。

    部队还要在这里演练,还要举行对抗战和实弹射击演练。干爷爷要回京,丈爷爷也要回家,甚至没有和包文春说一下陈捷的情况,就匆匆走了。

    包文春不能走,就和老秦老杨等人督导着,百十个参谋整天搞电脑兵棋推演,由老王来模拟假设各种突发意外可能性,制定相应对策。

    这些工作很复杂,不仅要请老刘派海军人员过来,还请来空、炮等单位的人员过来搞协同,后来又把装备后勤的人要来了。包文春又要求社工和政治部的人跟进,老秦笑着说“你还是回来吧!我们申请调你回总部工作。”

    包文春醒悟过来,演习已经结束了。

    他愣了一下,推辞说“我的伤太严重,就不耽误你们的大事了!我在家养病也是一样的,有战必至,有召必回!首战用我,战无不胜!加油!万胜!”

    包文春回家了!路上哭得稀里哗啦。那一句‘我们申请调你回来’,说明自己已经被排除在外了,永远成了边缘人士。说到底,还是自己的能力威胁到别人了。

    送行的陆华全程跟进所有考核项目,知道包队的处境,此刻也很是黯然。

    车队进入市境,田野里满眼都是收获的车辆和忙碌的人们。包文春说“到家里歇歇吧!我给你做顿好吃的!”

    陆华说“包队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儿?我不还是个继续膨胀的亿万富翁吗?”

    “那你不会一直呆在乡下吧?”

    “那有什么?今年夏天,我准备出去旅游,也许,明年这个时候,尘埃落定,我的作用就用完了,后果,就没有了!”

    “不可能这样的!要不要我给你找些人来?”

    “好啊!你的特战队退役官兵给我推荐一些吧!多少不限,年龄不限,年薪十万起步。我也是没办法啊!玫瑰学校事件以后,我从香港招了些外籍保镖,哪有自己兄弟用着放心呢?”

    陆华在农场吃了顿晚饭,连夜又回去了。这天是五月二十四号,包文春离开老家,已经三十五天。

    大清早的,阿绣就开着收割机,在养鸡场的桃树林里割麦子,两行桃树间,只有两米多宽的幅宽,轮式收割机正好一趟,但需要缓慢的前进,株距之间的麦子,挨着桃树的麦子都是是饲养员帮忙用镰刀割掉的,堆在站着的麦子上,喂入量太大,露水又大,不能走快。

    包文春过来接替阿绣开车,就看到卢志全在一边喝水,笑眯眯的对自己比划手势。那边的敞棚边上,几个女子用三轮车卸下来一堆饲料袋子,又用手推车往屋里运,卢志全一看,连忙放下水杯,跑过去帮忙。有个姐妹叫什么来着?就任他接过去,跟着进了屋。

    草!发展这么快?包文春别着头看,不小心就把一棵桃树苗压歪了。阿绣跟着,在另一侧踩了两脚,它又站直了。

    一趟割完,地头卸粮的时候,阿绣说“你别干了,去医院吧!大姐来了七八天了,他爸在特护病房呢!她和她妈都被安排在医院那边住,采萍也过去了,昨天忘记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