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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机笑了笑:“你放心,我刚刚看了一下,变数已经消失了。”

    付启纳闷的咦了一声:“难不成我法术极强,一下子给那蛇精病拍成重症不治内伤了?”

    好像不太可能,毕竟那孙子是追着他咬又不是他追着人家跑,不过也有可能是自己打伤了它,然后让其他妖有了可乘之机,毕竟那里头危机四伏的。

    “诶,说起来我还在里面看见......”

    见付启疑惑的卡主,玄机转过头来看他:“怎么?”

    付启挠了挠头;“没事,好像把什么东西给忘了,诶你去哪儿,说好了回来让我蹭酒。”

    “没忘,这不是给你找去吗。”玄机夫子头也不回,语气明显带出他的抠门性,付启心情好的哼哼两句,也不纠结刚刚忘了什么东西,抿了一口酒,似乎是无意间跟旁边的玄机聊道:“今年青灵山收了不少弟子。”

    玄机见他没有下文,随即问道:“心动了?也想整一个?”

    谁知道付启欣然点了点头:“那可不,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荼苦苦吧。”

    付启扒拉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名字有什么寓意,大抵是修仙一途都很苦,还有莲花的莲子也是苦的——等等,他最近思维怎么跳动的这么频繁,取个名字都能想到旁的上面。

    旁边的玄机跟他东扯西歪的聊了几句,付启一句也听不进去,就在想自己徒弟了。

    而此时的温岭山,荼苦苦眼睁睁盯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消散却无可奈何,直到最后一点肉体也没了,她囚禁在此的灵魂好像才得以解脱,随着一阵风过,就此消散。

    此时的青灵山上,微微有些醉醺醺的付启推开了自己亲手盖的那间小破木屋的门,人间常见的烛火在窗边摇曳,他却发起了呆。

    也不知道这是因为无所事事久了觉得人间无聊,还是因为担心玄机说的那个人劫,哦对了,这个好像因为他去了趟温岭山误打误撞过去了——但他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果然还是自己一个人在青灵山太闷了吧?

    果然是的。

    此时似乎有风过来,窗口的烛火跳动的更厉害了些,付启干脆挥手把它闪灭,自己拖鞋微醺的身子去了青灵山后山。

    看着这里日渐堆积起来的魔气,他冷哼一声,在一方泉水这里坐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说给囚禁在此的老魔主听的还是他自己听的,只听他道:“得十几个年头才行了吧。”

    这时候的他还酷爱一身逼格气息满满的白衣,后山顶观赏月色恰到好处,他干脆坐了下来,两手捻起一颗石子儿丢进池水里。

    说完,他又马上反驳自己:“不对,还得等个几十年才行,反正我们这把老骨头是成不了仙的,没有仙出来,那么魔也不能应运而生,阴阳两仪,这样才算是完完全全的平衡啊……”

    这池子里原本什么都没有,因为沾染了魔气的缘故,付启也干脆把这里划成自己地盘的禁地,寻常人不来,大胆的毛贼进不来,脑子还好的大能也不会来。

    毕竟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只要是跟魔沾边儿的东西,修仙界基本上都是缄口结舌,更别说碰了,那是想死都不想碰的存在。

    付启没有多想之前的大战如何凄惨,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瞧着眼前的小池子想种点什么进去。

    种什么呢……花?什么花?莲花?

    莲花好像挺不错的,付启一拍大腿,打定主意明天一定去找掌门搞点莲花种种。

    有些人,错过了或许终会以另一种方式相遇。

    荼苦苦的灵魂飘了很久很久,她心里空落落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甚至不能确定就因为不跟付启走出青灵山后面的一切就真的会以她认为的方式行走一样。

    过了会儿她又会想:那“荼苦苦”没了,会不会出来下一个“荼苦苦”?

    现在跟在付启身边的人是谁?青灵山付启的大弟子又是谁?

    漫无目的的飘了两日,荼苦苦也不急躁,在她看来,如今的修仙界已经水深火热中了,自己回去是没有办法解决的,毕竟问题本身就出现在自己身上,这样回去还不如不回去,看一看北域也好,改变了也好,如果原本的世界线里没有她了,也许很好。

    似乎北域这个神奇的空间这会儿知道她在想什么,前一秒荼苦苦才想好,后一秒她就被狠狠甩了出去。

    咦,她为什么要用“狠狠甩出去”这个形容句?

    荼苦苦低头看了一眼,胸前大片大片晕染开来的血迹看的她眉头突突,心想自己这应该是又穿越了,只是穿到哪一段了还待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