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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州拿着钥匙很容易就把地下室的门给打开了,光线照进来的时候,左琛下意识的眯了眯眼,抬手挡住了眼睛。

    宋清然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倒在了左琛的怀里,等左琛看清楚来人之后,瞬间松了一口气。

    “老板,你没事吧?”贺州快步走上前,在左琛面前蹲下。

    等看清楚来人之后,左琛来不及多想,一把抱起宋清然往外走,刚好和魂不守舍的程序撞上。

    “卧槽!清然没事吧?”

    程序看了眼倒在左琛怀里的人,脸上毫无生机,垂下来的一只手还滴着血,小模样实在太惨了。

    左琛冷着脸,没搭理他,抱着人赶紧去医院。

    程序咂舌,贺州赶紧跟上去,临走前还不忘喊上程序,“跟上,别掉队!”

    “欸!这就来!”程序应了一声,状态比刚才好太多了,他继续向里走,总感觉空气中漂浮着一种不一样的气味。

    铁门打开之后,屋里的光线亮堂了不少,程序可以清楚的看到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除了桌脚处亮着一盏煤油灯,烛火昏暗,墙角坐的地上好像还有一丝香灰。

    程序快步走过去,蹲下来用手捻起一丝灰烬放在鼻下问了问。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和空气中的味道一样的!

    程序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把地上的灰烬包了起来,然后又放回去,之后他站起来走出城堡和贺州会合。

    宋清然在医院里昏迷的时候,程序问了左琛发生了什么事,左琛没有隐瞒,老老实实的把所有的事情经过全都说了出来。

    他自然没有漏掉自己怀疑是香料的问题。

    程序听完之后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出了病房。

    宋清然缓缓醒来,左琛看她睁开眼,大喜所望。

    “清然,你感觉怎么样?”昨天看了一眼她包裹的像猪蹄一样的手腕,眼中尽是懊悔自责。

    宋清然伸出另一只手抚平他眉宇间的戾气,笑了笑:“都说了我没事了,你就别再自责了,而且是我要喂给你的,你又没有什么错。”

    左琛没说话,空气中隐隐约约漂浮着一些血腥味,牵动着左琛的脑神经,让他有些蠢蠢欲动。

    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那么弱的血腥气都忍不住了?

    左琛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宋清然见他眉头越皱越深,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琛哥,你还好吗?”

    那一晃,血腥气更重了。

    左琛腿软了一下,强忍住扑过去的欲望,撤了个嘴角,“没……我没事,医生说你的麻醉药还没有过,可以再休息一会儿,我就在这陪着你。”

    “好。”宋清然重新躺好,盖上被子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直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左琛身体一下子塌了下来,额前没一会就布满了冷汗。

    房外刚赶来的贺州刚好看到这一幕,也硬生生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琛哥!”他冲进来扶住左琛摇摇欲坠的身体,“你不会是现在病发了吧?怎么会这样?”

    左琛抓住贺州的手,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打扰宋清然的休息,然后借着他的力气脚步凌乱的离开了病房。

    到了外边房门关上,左琛才大口呼吸着,双眼的瞳色逐渐变红,这下贺州可以肯定的说他肯定是犯病了,的问题时,现在根本不是他犯病的时间啊。

    “去……去公寓。”

    贺州暗叫一声不好,扶着他离开。

    左琛口中的公寓是他每次病发的时候的住处,就在公司附近的一个小区。

    之前发病的时候为了不让宋清然知道并害怕,他都不再回浅湾的别墅,而是随便找了个公寓,用来扛过一夜。

    贺州把人抗进去之后被左琛赶着离开。

    这种情况下贺州哪敢离开,只好站在门外焦急的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