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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峰伸出去的手掌被月寒打开,有些恼怒,又听到月寒这般说,顿时搂不住火,说道:“那你就断吧,老夫看你有没有这个种!”

    “既然这样,那弟子就不客气了。”月寒心中冷笑,眼中浮现出一股凌厉的狠色。

    “要动手了!”李凡时刻的注意着院中的情况,听到月寒如此说,立时叫道。

    “我看看,我看看。”桂达闻言跑了过来。

    只见院中,月寒突然发难,他一把抓住吴峰的手腕,后者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折断。

    房间内,桂达见状,拍手道:“厉害!”

    “怎么样啊?吴长老,弟子十足的诚意,您感受到了吗?”月寒握着吴峰的手腕,稍稍用力,后者因疼痛而佝偻的身躯,更向下低去。

    “你干什么?!”猝不及防便被拿住,吴峰疼的冷汗直流,厉声喝道:“混账,你放开我!”

    “看来吴长老还是没感受到弟子的诚意……”月寒握着吴峰的手腕向后一拉,同时抬起脚尖踢在后者腋下,接着一记肘击打在后者那手臂的外关节处。

    “那就来点更有诚意的!”

    关节反方向凸出,这一幕,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那种疼痛。

    “擒拿手!”桂达对这一幕异常的熟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肘关节,不相识前,他也尝过这种反关节招式的滋味。

    电光火石间,吴峰已被制服,躺在地上像一条受了刺激的蚯蚓一般疯狂的蠕动着,月寒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

    “月寒哥哥,你把他手臂给弄断了!这可怎么办?”玉暖柔吓坏了,无措的抓着月寒的衣服。

    “放心吧,没事的。”月寒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不愧是寒哥,一招制服。”桂达推开教室的门,大步走出,对着月寒竖起了大拇指。

    “以下犯上,是要受处罚的,怎么办?”邢君皱眉望着那在地上打滚哀嚎的吴峰说道。

    “不如我们把他埋了,来个死无对证!怎么样?”唐怀成灵光一闪,拍了一下手,提议道。

    “埋之前先打一顿吧!”李凡卷卷了卷袖子,不怀好意的道。

    “不要啊!”躺在地上的吴峰闻言,也确实被吓到了,连忙拖着断掉的手臂向后退去,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现在知道怕了?你打别人耳光时的那股子威风呢?”桂达掏出一把匕首,冷笑着向着吴峰走去。

    吴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他举起完好的右手挡在面前道:“不要杀我,我是吴荣的儿子,他是长老院十老之一,你们杀了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桂达将匕首抵在下巴蹭了蹭痒痒,随后皱眉道:“不过,就算我们放了你,他好像也不会放过我们吧?”

    “不会的。”吴峰连忙摆手:“我会劝他不追究的,只要你们放过我。”

    “放过你……”桂达闻言,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随后突然脸色一冷:“不行!”说时举起匕首,朝着吴峰的胸口插去。

    啊!

    吴峰痛苦的大叫了一声,但是想象中的痛苦并未出现,他瞪似铜铃的双眼缓缓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见刀柄紧紧贴在自己的心脏处,但并未有鲜血流出。

    桂达抽回手掌,只见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刀柄,刀身不见踪影,随着他手臂甩动,刀身自刀柄里弹出,他捏着刀尖上下抽动,只见刀身快速的从刀柄里出现,又消失,原来,这只是一柄玩具匕首,他指着吴峰哈哈大笑:“吓死你!”

    遭到戏耍的吴峰,心中感到一阵屈辱,刚要发怒,只见唐怀成高举一只铁锤,劈头砸来,他下意识的闪躲,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墙上出现一个洞,而那个位置,方才正是他脑袋所处。

    这次是真的!吴峰吓坏了,这群人真的要杀他,他从地上爬起,连滚带爬的向着院外跑去。

    望着吴峰跑出院外,唐怀成桂达两人对视一眼,互击一掌,发出得胜的欢呼声。

    “好了,你们两个玩够了没。”月寒双手负后,眼中丝毫没有忧色:“晚课你们自行修炼。”他看向一旁:“暖柔,今晚你就和芝仙睡一起,暂时不要回寅班了。”

    玉暖柔点了点头,见月寒要走,一把拽住后者手掌:“月寒哥哥,你要去哪?”

    “这件事总归要有个结果,与其在这等别人上门,不如主动出击。”月寒星目凌厉,抬头看向长老院的方向。

    “我们也去!”在场的所有人异口同声的道。

    “你们去了,事情反而会变得复杂,放心吧,我不会吃亏的。”如果一众人全都跑到长老院,局面就会演变成公堂审理,要求长老院主持公道,而他们都是弟子,与长老还有十老之一吴氏父子要说法,必定占不到便宜,而月寒要做的,不是去要个说法,也不是要求谁来主持公道。

    吴峰受了伤,拖着个断臂一路跑到长老院,他要控诉,他要把受的侮辱和内心的委屈,全都告诉自己的父亲,让他来为自己做主,他要亥班那一群垃圾,都受到惩罚,他要让那群垃圾明白,得罪他,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长老院的会议厅大门紧闭,吴峰一把推开,像个怨妇扑倒吴荣的怀里。

    “父亲,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咳咳。”吴荣的干咳声让得吴峰回过神来,他看向四周,只见会议厅里气氛沉闷,十老具在,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向着那首座上的明泰行礼道:“大长老,您可要为侄儿做主啊!”

    “发生了何事?竟然这般仪容?”明泰面无表情的问道。

    “侄儿的孙子,吴雷,您是见过的,今日他在亥班被人欺负,吓得魂魄涣散,是侄儿追问,才得知,原来是他在亥班受了别人的欺负……”吴峰老泪纵横,哭诉着。

    “受了谁的欺负?是我吗?!”这时,一道声音自屏风后面响起,接着一道年轻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正是月寒,他星目含怒,望着下方的吴峰说道。

    “就是他!”一见月寒出现,吴峰立时指着他尖叫起来:“就是他欺负了侄儿的孙儿,侄儿得知后去亥班找他理论,他不仅不听劝诫,还伙同亥班其他弟子一起侮辱侄儿,把侄儿的左手都打断啦!”见明泰并未动容,吴峰立时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道:“亥班那个黑脸的弟子用玩具刀吓唬侄儿,还有一个拿铁锤砸侄儿,还扬言要把侄儿活埋,来个死无对证,若不是侄儿跑得快,今天就死在亥班了,大长老,您一定要为侄儿做主啊!”说着跪在地上猛磕头。

    “说完了吗?”静静地听完吴峰的哭诉,月寒平静的问道。

    “说完了……”吴峰这才意识到,这个亥班弟子是怎么出现在长老院的,而且他站的位置,为何在座的十老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意识到这一点,他有些惊异的看着月寒,声音弱了许多:“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方才我在与吴长老介绍自己时,您非常不愿意听我说下去,一记耳光打断了我的说话,随后也没有问过我的名字,怎么这个时候却对我的名字感兴趣了?”月寒在明泰身旁的座位上缓缓坐下,后者见状,顿时起身,其余十老见状,皆起身,恭敬的朝着月寒抱拳。

    “我……”吴峰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直觉告诉他,他似乎惹了一个惹不起的人。

    “吴长老不想说是么?那我来替你说!”月寒双目澄澈,紧紧盯着吴峰。

    “吴雷,黄寅班弟子,也是你的宝贝孙子,因为你的关系,修为并不超群的他,当上了寅班的班长,平日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诸多弟子被他欺负,皆敢怒不敢言,而你,仗着是九长老的儿子,嚣张程度比吴雷更甚!你包庇护短,恃强凌弱,身为长者,却一言不合对院中弟子动粗,实在有失上清长老风范!”他思考片刻,说道:“因你屡犯,至今日起……”

    “还请公子三思啊!”吴荣闻言,快步走出人群,跪在地上。

    “九长老,你这是做什么?”月寒见那吴荣这般举止,不悦的皱起眉头。

    “我儿虽然自私,但这些年来对上清院可是忠心耿耿,虽说无功,但也无过,因为我那重孙冲撞了您,他更是不知您的身份,所以这才闹出这个误会,若是早知道,他必不会如此鲁莽,还请公子饶他一次,老夫万祈!”吴荣跪在地上哭喊道。

    月寒还待说话,却见明泰朝着自己轻轻摇头,他虽然心中不悦,但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也不好太过重罚,考虑片刻道:“吴峰。”

    事情发展的太快,吴峰又根本不清楚状况,只听老父跪在地上为自己求饶,一时间愣在原地,竟然没听到月寒的说话。

    吴荣见状,抬手一巴掌打在吴峰脸上,骂道:“你魂飞了?”

    吴峰回过神来,道:“在。”

    “念在九长老为你求情,我姑且饶你一次,但你要记住,没有下一次!”月寒大手一挥,转身离去:“若是再让我听见有类似的事情在你身上发生,届时便没有情面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