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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公子到现在都看不明白吗?

若陛下今日重罚淳于越,那便意味着陛下心中对扶苏公子还给予厚望。

所以才会主动出手,替他剪除淳于越这个祸害。

在这之后,只要扶苏能够及时醒悟。

那就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陛下没有,反而将淳于越留了下来。

这恰恰是他放弃扶苏的表现。

这一次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可下一次,被‘开除’的可就不仅仅是淳于越,还有扶苏!

“何必呢?”

嬴牧轻声叹气,李斯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

可偏偏扶苏当局者迷,到现在还没看清。

淳于越这么个猪B队友,让他走了其实反而是好事。

因为淳于越一走,他和扶苏都能安全。

可他留下来,他和扶苏都会危险。

“原来是这样吗?”

虽然和亲之事已经被明确否决,但身为当事人的冒顿神色却极为平静。

甚至在他那双有别于炎黄血脉的眼眸之中,还带着一丝了然之色。

他算是看明白了——

今日之事,与其说是对于和亲之争。

不如说是朝堂之的党派之争。

“早就听闻闻公子牧与长公子扶苏党羽争锋相对,今日一见果然所言非虚。”

“不过,便是和亲被否决。可两族同盟一事,却未必没有机会。”

冒顿想通了这一切,心底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和亲,其实并不符合他的利益——

大秦与匈奴和亲,固然可以为匈奴争取一丝喘息的机会。

但大秦的公主是嫁给他父亲的。

与大秦结交的最大受益者,也是他父亲。

对他而言反而没什么好处。

除非和亲的对象是他自己。

但这是不可能的。

“牧公子。”

相同这一切,冒顿忽然叹息着开口道,“大秦国势之尊,超迈前古,我匈奴也是敬仰万分!求娶大秦公主之事,实乃我匈奴化外蛮夷不通大秦礼数所致,还请始皇帝陛下恕罪!”

冒顿说着,更是忽然直接跪在地,额头抵着地面。

此举一出,朝堂震动。

谁也没想到,这人竟然说跪就跪——

这是大秦,不是大清。

没有动不动就跪的陋习。

便是始皇帝,其皇位虽位于高台之。

却也是与众大臣一般,同样跪坐与案几之前。

而这胡人却能毫不犹豫的跪下认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起来吧,不知者不罪。”

政哥深深的看了一眼冒顿,淡淡道。

对方的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便是他也不好再做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