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阮单有些迷糊,“怎么了,骆总?”“没事儿。”骆野收回还落在年满身上的视线,“包厢我已经订好了,现在就过去吧!”“好嘞!”阮单赶紧应道,“那我去叫上他们一起。”转身走到驾驶座外,抬脚踢了踢车门,“下车。”年满今天穿了件黑色半高领羊毛衫,外面套了件浅驼色大衣,而许瓒恰好相反,他是浅驼色羊毛衫,黑色大衣。余子酱自然也发现了,她凑近年满耳边,小声说了句,“还别说,你们品味倒是挺相近的。”年满不明白的问,“什么?”余子酱站直身,若无其事说了句,“没什么。”看到许瓒的那一刻,她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辆黑色的车了。醉酒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其实一点也记不得了,所以再次见到许瓒时,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尴尬的情绪。当然,告白失败加上搅了他的相亲,确实还是够尴尬的。除了余子酱知道许瓒也是骆野这家公司的投资人之外,其他人都全当他只是骆野的朋友,而且是一个身材高大长相帅气的朋友。隔壁部门是两男三女,三女中除去一个年底刚结婚的,其她两个都是单身。吃饭的时候,年满就发现那两位单身女士的眼睛十分钟有七分钟都是在看许瓒。“不舒服?”余子酱小声问她。“什么?”余子酱朝那两位望了眼,“那两位直勾勾的眼睛。”“没有。”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他也不是她什么人。这个季节来这游玩的人不是很多,所以房间充足。余子酱挑了间推开窗就能看见海的房间,年满和她住一间。阮单和荣翁绕了一圈回来后对大家道,“今晚有篝火晚会,就在沙滩上。”骆野点点头,“那挺不错。”……饭后,大家就地解散了。余子酱说她昨晚严重失眠,所以为了晚上的篝火晚会有足够的精力去寻找小奶狗,她现在需要补眠。年满觉得无聊,又不想待在房间里,便沿着沙滩漫无目的的走着。四月的N市,早晚凉,中午热。寻了个周围没人的地儿,盘腿坐了下来。海风一阵阵的,伴着无边无垠的大海,脑海里乱七八糟的烦乱也沉了下去。年满是被一阵笑闹声拉回了飘远的思绪。循着声望过去,是一群衣着鲜艳的年轻男女,估计也是趁着周末过来这边玩的。三点四十分,手表上的时间,她已经在这儿坐了快一个小时了。站起身,麻木感立即袭向整个小腿。“嘶~”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好些了。余子酱说四点半要叫醒她,所以她得回去了。她问余子酱,为什么不让闹钟负责叫醒你?余子酱说,刺耳的闹铃声让她觉得自己会得神经衰弱。年满:……沙子很软,她穿着平底鞋,踩上去软绵绵的,喜欢的紧。……那两位一点儿也不含蓄的在饭桌上盯着许瓒看的女士在看见许瓒一个人去了沙滩时便跟了上去。跟了好一会儿才鼓着勇气追上去,叫住他。“许瓒,对吧?”见许瓒没吭声,其中一位女士犹豫的又开口,“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加个好友也行。”“不用了,我有女朋友。”这样的回答,女士明显很失望。被拒绝了,理当离开的,可两位女士却没动,还拿着手机挡在他面前,许瓒往旁边挪了一步,侧身而过。一抬头,便看见了不远处正往这边走来的年满。低着头,步子不急不缓。她好像很喜欢踩在软沙上的感觉,一下又一下,连头都没抬起来过。直到快要撞上他,才猛然抬头。眼睛里闪过的那道诧异,清清楚楚。“许瓒?”她喊出声。“嗯,”他应着。“你也来这看…海吗?”不过是觉得闷,又没什么地儿可去。他问,“你也是吗?”“噢,嗯,我姐在休息,我出来吹吹风。”年满说完,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那个……”“什么。”“我还得去叫醒我姐,我先…过去了。”“…好。”*再有一个小时,太阳也开始要落下了。海风夹着落日,总有一种苦涩的味道。篝火晚会在晚上的七点准时开始,是这边的村民组织的,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一场篝火晚会,他们恰巧赶上了。绚烂的火焰染红了头顶上方的这片黑夜,人们围着它尽情的跳着舞。海面上是皎洁的月光,和不断起伏涌动着的波浪。年满前一秒还是这场篝火晚会的一个普通观众,下一秒就被热情的村民拉了进去。阮单和荣翁早已经加入了其中,骆野也在。年满也看见了隔壁部门的几个人,只是……余子酱去哪儿?篝火的火焰染红了年满的脸。“姑娘,你长的真好看。”拉着她左手的是个年过六旬的奶奶。她笑了笑,“谢谢。”“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谢谢。”这儿的人真是热情,她想,是不是见着个姑娘就会夸她好看。篝火晚会一直要持续到九点多,年满实在是觉得累,便提前回了酒店的房间。房间里悄然无声,余子酱不在。篝火晚会上也没看见她,不禁有些担心。在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余子酱的电话。“姐你在哪儿呢?”“哦,我就在这附近,篝火晚会结束了吗?”“还没,我提前回来了。”“我过一会就回来,别担心。”“你……”她还没说完,那头就急匆匆的挂了。她不禁有些奇怪,她说就在这附近,在这附近做什么?电话里问她也没说。怕她是遇上了什么事,还是不放心,想着还是去找找。沙滩上篝火晚会还在继续,她看见阮单和荣翁还在人群里扭着身子,舞着手臂,有点像跳舞的猩猩。这边除了沙滩和几个度假酒店,就是前面的村落了。神神秘秘的,余子酱到底去哪儿了。而且刚刚电话里她说话的语气似乎也不太对,对了,她听见了海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