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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子酱见她不愿和她继续这个话题了,也就作罢了。洗漱过后,年满躺在房间的沙发摇摇椅上与邬恋打视频电话。“恋恋,”年满叫她,“我最近似乎有点儿撞桃花。”“撞桃花?”邬恋顿时来了兴趣,“年年有余,快和我说说怎么个撞桃花法?”“嗯……今天有人问我可不可以追求我。”“哈哈哈,”视频那头,邬恋毫无形象的大笑道,“现在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人。”可爱?“哪里是可爱,是惊吓好不好。”“你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表白了,干嘛还这么惊讶。”“那都是以前了。”况且也没人这样问过她,还是如此真诚的询问她的意见。邬恋克制了些笑,追问着,“然后呢?”然后?“我和你说过我的那两个师哥,”年满问她,“你还记得吧!”“嗯…”邬恋想了想,“就是和你同校同专业的那两个人?”“嗯,”年满点点头,“我本愁着要如何拒绝他,你知道的,这方面的经验我并不多。”况且还是这样直截了当的征询她意见。“那场面挺尴尬的,”年满回想了下,确实尴尬的要命,旁边还围着不少公司的同事。“那你怎么拒绝他的?”邬恋又问。“我没出声。”“嗯?”“我师哥替我说了。”邬恋好奇,“他说了什么?”“他说哪有这么追女生的。”“那倒是,”邬恋点点头,“这年头这样诚恳询问可不可以的人估计也遇不上几个了。”年满忽然想起在葡萄牙求学的那段日子,有一个白皮肤蓝眼睛的英国人突然在路上拦住她,问她可不可以做他的女朋友。和今天的这状况倒有些相似。“你不是说撞上桃花了,就这一个?”邬恋觉得既然撞上桃花了,那自然就不会只有一个了。“嗯…”停顿了几秒,年满继续道,“这个应该不算。”“说来听听。”“我姐要把她的朋友介绍给我。”“帅吗?”女人都是视觉动物。“挺帅的。”不得不说,余子酱的朋友颜值大都不会低。“那可以试一试啊!”邬恋换了只手拿手机,那只手一直举着,都酸了,“你姐给你介绍的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不要。下意识是排斥的。“恋恋,”年满愁着脸问她,“我脸上难道刻着急缺男人几个字吗?”“年年有余,”邬恋狂笑,“你可真是可爱到极了。”哪里可爱,才不可爱。和邬恋结束了视频聊天,还没放下手机,又弹出来一条微信消息。点开,是杨记的师兄。梁恒齐:“年满姐,我想咨询你几个问题,你现在有时间吗,会不会打扰到你。”估计是关于留学的一些问题。年满:有时间,不会。她回答了他的两个问题。那头应该是抱着手机的,回复的很快。梁恒齐:谢谢年满姐。年满:不用客气。“年满,”是余子酱在叫她,“快点来一下。”“噢。”她应声,“就来。”“帮我弄一下。”余子酱对她道。年满不解,“大晚上的你编头发做什么。”“我新学的方法,”余子酱把皮筋递给她,“这样编起来,明天早上就不用再卷了,我可以多睡一会儿。”这办法倒是挺好,就是不知道明早起来的效果怎样。“好了。”年满把最后一根皮筋也绑上了。余子酱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略微有些嫌弃,“说实话,有点丑。”年满耸耸肩,无奈道,“我只有这手艺。”事实上,她就不是个手巧的人,能编起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客厅里的电视还在放着,年满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在放晚间新闻,是哪里发生了山火,消防官兵正在紧急救援。沙发上,年满蹙着眉头,画面里是熊熊烈火。驻现场的记者正在播报实施状况,似乎很糟糕,已经有参与救援的消防官兵受伤了。余子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到了她旁边,和她一起专注的看着电视里的新闻。余子酱记得骆野说过,许瓒的腿便是在一场火灾救援中受伤的。“年满,”余子酱突然叫她,“你后来和许瓒还有过联系吗?”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许瓒,不过年满还是如实的点了点头,“意外见过两次。”如果算上搅了他相亲的那次,应该是三次。余子酱偏着头撑着下巴看她,“你们有说话吗?”“说了吧!”年满拿起遥控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客气话。”超市那次,还有那天晚上,加起来估计还没有一句话长。余子酱没再出声,年满摁着遥控器上的调台按钮,漫无目的换着台。估计是见她一直换个不停也没个好看的,余子酱便起身对她道,“我去睡了。”“嗯,”年满望着她点了点头,“晚安。”*那盒巧克力年满在隔天便送还给了那个人。那人不愿意收,年满也不愿意要。“年满,”那人还是接下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什么?”其实挺惭愧,她还没想起他是谁。“你有喜欢的人吗?”她有喜欢的人吗?为什么会这样问。她点点头,如实回答,“有。”那人似乎有些失望,“这样,那……”那人欲言又止的模样,“那你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吗?”“老实说,还没有。”她的确没有男朋友,似乎没必要骗人。那人似乎又高兴了些,“这样。”她真怕他又会问出那句尴尬的话,便赶紧找个理由走了。巧克力总算是物归原主了,心里压着的一桩事也总算了了。下午,年满和一名说着西班牙语的客户交流了很久,算着时差的话,那边还是凌晨,再说下去,怕是天都要亮了。不过客户似乎还很精神着,声如洪钟,铿锵有力。“来,”荣翁突然递过来一颗黑巧,“师妹辛苦了,吃块巧克力补补力气。”巧克力,年满觉得她现在对巧克力都快有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