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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眷山竹林,一排竹房竖立其间。最左边竹房内坐着三个人,正是岳山、楚升和秦守。

    秦守道:“大师兄,已经五天了,这姓穆的怎么还不来?”

    “五天就坐不住了?你这些年在无涯居是怎么过来的?”

    “那是修道,这是等人,不一样。”

    “哪里都能修道,凡事都包含道,你还是心不静。”

    “谁能做到真正心静?师父这次都动了凡心。”

    “师父一心求道,数十年如一日,还是未能悟道。现在有一线希望摆在眼前,他去尽力争取,怎能说是动凡心?这是修道者的执念,你不会明白。”

    “我是不明白,二师兄,你是否明白?”

    “大师兄说的对,师父是真正的修道者,我们不过是肉眼凡胎。”

    “我们是肉眼凡胎,大师兄可不是。”

    “就会耍嘴皮子。挟持他们是你的主意,我们是陪你担风险。”

    “大师兄是圣人,当然不愿做这些卑劣之事。可这样做能最小限度的减少伤亡,你不是因此才同意的吗?你们这些大道者,还是需要我们这些小道者来扶持。”

    楚升道:“你这主意再简单不过,明眼人一看便知。好在碰上三头蠢猪,竟然这么容易上当。”

    岳山道:“二师弟,不可胡言。他们是极重情义之人,才会一收到信,便不顾真假冒险前来,让人很是敬佩。”

    秦守道:“大师兄高风亮节,我们是不配做你师弟。”

    “这是何话?我们三兄弟从小跟随师父,虽然性格迥异,但情义深重,岂有配不配之理?”

    “大师兄息怒,我跟你开玩笑。不说我们,说说这姓穆的,他身上真有大机缘?”

    “师父说有,便不会错。”

    “玄道长可是传说中的神道者,他的传人怎会沦落到极恶之地?应该要在深山老林修行才对。师父可能是思念过甚,捕风捉影罢了。”

    楚升道:“有道理,听刽大描述,这姓穆的完全不像修道者,很可能是师父搞错了。”

    “错又如何?对又如何?我们做弟子的,能帮师父了却心愿,这便是最大的孝。”

    秦守道:“大师兄所言甚是,这次定要帮师父了却心愿。不抓到姓穆的,绝不回山门。”

    楚升道:“如果这姓穆的不来怎么办?”

    秦守道:“他必定会来。”

    “如何肯定?”

    “直觉。”

    岳山道:“何须直觉,原本就是。如果姓穆的不重情义,他们三人又怎会如此重视他?”

    秦守道:“大师兄高见。”

    楚升道:“如果他真是玄道长传人,如果他真有道法,我们如何能抓住他?”

    “二师弟多虑。我曾听师父说过,修道是为了超脱生死,那些旁门左道只是戏法。真正的道法要超脱生死后才能拥有,他如此年轻,怎能超脱生死。”

    楚升道:“原来如此,只要他还是凡人,我们便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