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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浩宇赶紧拉住薛琪儿,拦下她的动作,“若是温良出事,温氏商行不会罢休,莫要节外生枝。”

    薛琪儿眸光轻动,不甚在意的说:“怕什么,他们又不知道我们身份,杀了就杀了。”

    闻言,阮瑾瑜看了眼淡定的温良,想起了温良道明向浩宇和薛琪儿身份的事,说:“他知道,相信温氏商行很快就能查到。”

    “啊?”

    薛琪儿眨了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向浩宇,想让他给个主意,“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总不能给他们送回去吧!那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

    阮瑾瑜微微沉默,思量片刻后,道:“带上吧。”

    温良身份特殊,有他在可以免去许多探查。再者,温良知道的太多,若是贸然让他离开,他们就危险了。

    “行,那就带上吧,正好缺个给钱的!”薛琪儿想了两秒,就想到了花销上边。

    有温良这个腰缠万贯的在,还怕没钱?

    要知道,她可是馋那些山珍海味、鹿茸熊掌好久了呢!

    在旁的温良拿扇子抵住下巴,“我说,你们稍微尊重一下俘虏可好?”

    “俘虏没有发言权!”薛琪儿当即回道,不过,她的语气好了几分。

    这是把他看成掏钱的,因喜爱美食而爱屋及乌?

    温良嘴角轻勾了勾,温声询问:“薛姑娘,你这是要让我这个俘虏掏钱?”

    “怎的,你有意见?”

    儒雅温和的公子笑了笑,没有一丝一毫的怒色,“不敢。”

    “那还差不多!”

    只是,温良微垂了垂眼帘,语气平缓道:“但我没带银两。”

    “什么?!”

    薛琪儿愣了,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个腰缠万贯的富商居然出门不带银两?你怕不是在说笑!”

    “事实确是如此。”

    温良摇着扇子,温和平静的陈述:“在下出门带随侍,怎会做自行掏钱付账这种事?”

    “那我要你何用?”薛琪儿掏出铁鞭,猛地一扯,似要给温良招呼上那么一鞭子才能解气。

    但温良面色平静,语气平缓,半点不觉害怕,“不过,在下开的酒楼不少,若是薛姑娘不介意,倒是可以过去坐上一坐。”

    他顿了顿,话语礼貌而温和,“来者是客,在下必会叫人备好佳肴,保准叫薛姑娘吃个畅快。”

    “真的……嗯?”

    薛琪儿眸带惊喜,却被向浩宇拉住,她回头问:“怎的拉着我?”

    她又说错话了?

    向浩宇看了看薛琪儿,再看了看似遗憾般轻摇了摇头的温良,心中有些无奈,“琪儿,温良现在是俘虏,你还要去他的店里?”

    “有什么问题……吗?”薛琪儿的话语转弱,愣愣的回神。

    温良现在是俘虏,她要是去俘虏的店里,不就是将俘虏送回去?

    不是,要她真这样做了,送回去的不只有俘虏,连带着自己都给送进去了!

    这可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一遇美食就犯昏的薛琪儿目瞪无辜的温良,气得牙痒痒。

    居然敢算计她!

    看着这闹剧的阮瑾瑜揉了揉太阳穴,温良这明目张胆的根本不是算计,明显就是在在逗薛琪儿玩。

    阮瑾瑜看了眼向浩宇,眼神询问他,要不要给薛琪儿解释。

    向浩宇看了看薛琪儿,对阮瑾瑜微摇了摇头。

    还是不了,他怕她气昏头将温良打个半死。

    -

    山林里边,四人围着火堆烧制食物。

    简单解决晚膳后,向浩宇有些警惕的看了眼靠着树玩扇子的温良,低声问:“瑾瑜,江湖上的谣言是怎么回事?”

    “黄中石我杀的,普兴大师不是,但与我有关。”阮瑾瑜微愣了愣神,语气平静的回答。

    薛琪儿摸着肚子,眸色不解,“为何你要杀了黄大侠?他是樘甫镖局的仇人?”

    阮瑾瑜点了下头,“没错,他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人我还未查到他的身份。”

    阻碍实在太多,对方的身份也太过神秘。

    “就杀了个黄中石,江湖怎会谣传至此?”向浩宇想了想,语气怀疑,“怕是有人暗中操作。”

    阮瑾瑜也觉如此,“单是黄中石的亲友,确实不能做到如此地步。”

    “为何就不能是因黄大侠名声好,所以崇拜黄大侠的人就以讹传讹败坏瑾瑜杀害普兴大师呢?”

    薛琪儿想了想,继续说道:“但黄大侠不是挺仗义的吗,为何要害樘甫镖局?”

    “呵。”

    靠在树上的温良轻呵一声,忍不住参与他们的谈话,“也就你这种小姑娘会觉得黄中石仗义了。”

    薛琪儿瞪了眼神色温和靠着树的儒雅公子,“总比你这个搜刮民脂民膏的富商好!”

    温良挑了挑眉,低笑两声问:“我温氏商行难道尽会搜刮民脂民膏?”

    “难道不是……浩宇,你怎么又拉住我?”

    向浩宇看了眼温良,“温氏商行救助无数穷苦之人,在旱灾洪灾之时也出力颇多。”

    “不仅如此,温氏商行布善施粥,兴办药堂,其名下的店铺皆是物有所值,不会随意哄抬价格。”

    闻言,薛琪儿愣了愣,是她误会温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