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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的几天里,不论善逸和炭治郎还有伊之助他们如何安慰,火野的精神一直有些萎靡。在神崎葵拿着火野今天要吃的药走进来时,正好看见了她正盯着窗户外边发着呆。窗户大敞,房间里竟然比外边还要冷一些。

    “我说你啊!!”已经忍耐到极点的神崎葵将手上的杯子往病床旁的桌子上重重一放,晃荡的药水溅到了桌面上。她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关上了窗户,掐着腰怒气冲冲地走到了火野的床前。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然而神崎葵的怒火在对上了火野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后,就如同泄了气一般消失了,不由得心软起来。她长叹一口气,头痛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小野,根本就没有人责怪你不是吗?就连炎柱大人也说过了吧?他每天来看望你的目的可不是想让你越来越不振作的!之前你受伤时总是伤口稍微好了一点就偷偷跑去练习,这点让人心烦,但你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更让人火大啊!真是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摩擦了两下嘴唇,火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炼狱杏寿郎笑着说不必再称呼他为炎柱时的样子,像一勺烧红的铁水一般灌进了她的胃里,满心的悔恨直压得她根本无法喘息,就连走出这间房间的勇气也没有了。

    如果,如果当时换一个人在场,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这个想法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缠绕着火野。此刻,面对着小葵的质疑,她却也只能狼狈的垂首不去看她。

    “我说你啊……”看着她这幅样子,神崎葵咬咬牙还要再劝,却被走廊上的一阵脚步声给打断了。她收回了还要和火野说的话,转而回头去看门口。

    风尘仆仆的不死川实弥抓着刚刚在九州做完任务,就被抓了个正着,现在虽然还是在笑着,却满头青筋的蝴蝶忍出现在了门口。

    “啊啦啊啦,不死川桑?真是失礼啊?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你一言不发就带着我赶回蝶屋的原因了吧?”

    说完这话,她才像是刚看见了火野一般冲她打起了招呼。

    “诶?这不是小火野吗?你的伤口已经没事了吗?”

    哪怕此刻火野意志消沉,但也不敢在蝴蝶忍面前表露出来,尤其是想起了接下来要说的话,更是只得重新打起精神来。

    “风柱大人,虫柱大人。”

    但不死川实弥大老远的跑去九州把蝴蝶忍拉了回来,显然不是为了听她们两个在这里互相客套的。能忍到她们互相打完招呼已经是看在蝴蝶忍心情不怎么好的份上了,这会又怎么愿意浪费时间。

    “别废话了,现在蝴蝶忍已经在这里了,你可以说了吧?”

    神崎葵在刚刚就放下药,借口要去帮别的病人换药而走了出去。火野抿起了嘴唇,在蝴蝶忍有些疑惑和不死川实弥焦急的眼神下慢慢的开口了。

    由于这些事涉及了桃小姐与樱小姐的约定,火野并不愿意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将她们两个的事说出来。只略略的说了一些她下地狱时的见闻,不过在说到桥上停着的蝴蝶香奈惠时,她还是略微停顿了一会。

    ……她之所以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就是因为蝴蝶忍此刻脸上的表情。

    迷惘,痛苦,仇恨。这么多的表情夹杂在一起,让仅仅只是旁观者,甚至不曾见过蝴蝶姐妹相处的火野的内心也变得酸楚起来。

    她想起了因为要保护他的安全,而被远远送走,已经数年未见的阳介。仅仅只是稍稍带入,就让火野生出了后悔说出这件事的心思。

    “虫柱大人……”她缓了一会才慢慢继续说了下去。“‘不必悲伤,小忍。在开始斩杀鬼时,我就做好了为守护他人幸福而牺牲的觉悟。’花柱大人,是这么让我传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