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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妮弗不由一怔,也看向医院那里,眼中满是担忧。

    与此同时,江树正对庄映雪体内的毒素进行化验分析,但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头绪。

    看着小雪的身子极速衰弱,江树一咬牙,开始配置同样毒性的毒药,并且以身试药,来找出其中的克制之道。

    一天时间过去了,江树尝试了几千种毒药,哪怕功力再深,也有点顶不住了。

    汩汩黑气,在面上环绕。

    噗!

    一口黑血吐出,江树双眸眯了眯,不去理会。

    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切的詹妮弗大急:“师父,师兄他太操之过急,已经不行了。”

    “神农尝百草,要想解奇毒,就得犯险。

    为了心中那道光不散,阿树这次拼命了啊,呵呵呵。”

    陆远博不置可否,静观其变。

    第二天,江树还没找到解决办法,干脆将从庄映雪身上提取出的毒剂,打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下,詹妮弗更加大急。

    “师父,他……”

    “神农尝百草找不出答案,就只好将源毒剂注入体内来亲身感受了。

    这等于把自己逼上绝路了啊,如果还研制不出解药,他就得跟那道光一起消失了。”

    “师父,您真舍得树师兄?”

    詹妮弗急得跳脚,陆远博脸上没了笑容,喃喃道:“我不舍得又如何?

    现在已经没办法了。

    我早就说了,这‘忘年衰’是连我自己都没有解药的,我也救不了他。”

    詹妮弗拳头紧了紧,继续看着对面的实验室。

    只见江树在全身哆嗦了许久后,头发渐渐花白,褶子也慢慢出现了。

    但他依旧在配置着解毒剂。

    直到第三天,江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终于双手一耷拉,放弃了。

    轻轻按了一下身边的警铃,姜云带着护士们赶了过来,却是刚一入门,登时吓得大叫起来。

    “你……你什么人?”

    “连……连师父都不认识了?”

    江树气喘吁吁道,姜云惊呆了:“师父,是你吗?

    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我……中毒了,解不了了,把我抬去六零三病房,放到那个老太太身边。

    等我们死了,就把我们下葬。”

    “师父……”

    姜云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哽咽了。

    但她还是让几个护工,把已经虚弱不堪的江树抬到了那个特别病房中,与庄映雪放到了一起。

    看着这张苍老的面容,江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对不起,救不了你了,我只有跟你一起下去赔罪了。”

    微微一笑,庄映雪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慢慢拍了拍江树的手背,似是宽慰一般,闭上了眼睛,十分安详。

    江树抬头看着天花板,长出口气,双眸也渐渐闭了起来。

    “连累你了,真的对不起。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现在应该更幸福吧……”

    ……

    詹妮弗一直在注视着这一切,看着对方的唇语,将一切读了出来,慢慢放下望远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师父,师兄他……死了!”

    “这就证明,那道光对一个顶尖医生来说,并没屁用,无法让他超越自己,走吧!”

    陆远博没有半分留恋,起身离开。

    詹妮弗低着脑袋,紧跟而去。

    三天后,江树和庄映雪出殡火化,一众亲朋好友怀着悲痛的心情送行。

    可是就在二人遗体即将进入火化炉前,一只拐棍突地将上面盖着遗体的布掀了开来,露出里面江树苍老的面容。

    “嘿,你干什么?”

    火葬场工作人员大骂,陆远博轻轻一挥手,所有人便都晕了过去。

    然后陆远博款步走到那尸体面前,抬手在他脸上一掀,一张人皮面具被揪了下来。

    “小兔崽子,跟我来这一招啊,金蝉脱壳,你还嫩点儿,哈哈哈!”

    陆远博大笑着,突听身边那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师父,你不该动那具尸体的。”

    “阿树?”

    回头望去,只见江树正一脸自信地看着他:“你不动他,我们还能好聚好散。

    可现在……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