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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姬搬了椅子坐在床边,拿着一本书翻看着,随时等着侍候,烛光映的她的脸色温暖宜人,低垂的睫羽不时扑扇一下,仿佛在人心里扇起了无数涟漪。

杨简心不在焉地靠在床头看了一会书,打了个呵欠:“我睡觉极沉,一般的动静听不见,你惊醒些,别让人把寝帐搬走了都不知道!”

达姬心里一喜,他睡觉极沉,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安心洗澡了?

“你就放心睡吧,我保证很惊醒。”

围好屏风,她熄了烛光,只在书柜后面留一只小蜡烛照亮。

心里却是窃喜,寝帐外日夜有三十个侍卫分三班轮流值守,每班十个人团团围定大帐。

左右两边就是扑天和孝天的帐篷,他们忠心不二身手过人,实在安全的很啦,哪里需要她夜里费什么心思。

眼瞅着杨简睡下,很快呼吸均匀,连身也不翻一个。

她放下心来,悄悄溜出大帐来到小厨房,她提前交待过,值夜的杂役早就烧好了热水温在锅中,又用两只桶装了送到寝帐外。

她分两次把热水提进来倒进浴桶,然后封好帐篷的门,又细听了一会杨简的动静,确认他睡熟了,赶紧脱了衣服踏进浴桶。

温热的水让她舒服的都想轻吟出声,虽然明知不太安全,她还是赖在里面不想起来。

杨简睁开了眼睛,屏风围的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到,撩水的声音却一声声传来,简直让他血脉贲张。

再回想昨夜帮她洗澡的情形,那娇软紧致雪白滑腻的身体,某一处顿时灼热坚挺十分胀痛难耐。

他攥紧拳头忍的十分辛苦,偏偏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要放轻,以前面对再美的女人,可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要不是为了严明军纪,军营中不许有姬妾侍女,真想现在就把她从浴盆中捞出来吃光咽净。

真是个害人的小妖精!

如果不是她几次召来暴风雪对付李靖的幻境,简直都要怀疑她是李靖特意安排来害他的!

仿佛真的为了害他似的,那撩水声越发诱人,她舒服的还轻吟出声,已经忍到极限的他终于喷薄而出了。

小衣里面顿时一片滑腻,杨简羞恼交加,担心惊动达姬,又不敢取衣服更换,只好悄悄拉过一件中衣胡乱擦拭了,偷偷塞到床角,方才松了一口气。

该死的小妖精!明晚一定把她撵出去!坚决不许留在寝帐!

就让她和扑天孝天一样,在后面另支一顶小帐篷算了,否则岂不是天天晚上要受这种折磨?

达姬洗浴干净,又把裹布和小衣清洗了一遍,晾在炭盆上面的烘衣架上,炭火很旺,明早肯定就干了,这些衣服可没法拿到外面去洗。

将军睡觉极沉,外面又有侍卫彻夜守卫,洗的又累又舒服的达姬很快沉沉睡去。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杨简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心里越发生气,把别人害够了,自己到是睡的没心没肺。

与男人同帐而眠,她就一点也不担心吗?她娘没教她学过女诫女德吗?

第二天早上达姬睡醒,赶紧匆匆爬起来,看时辰已是卯时中了,杨简床上已经空无一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李锦和李猛两人还来得及在家里吃晚饭。

刚出祖父的院子,就看见爹爹已经处理完公务回来,正准备去跟祖父请安。

李锦没有来得及跟着二哥一起回娘亲的院子,就被她爹给一把抱起,又回屋子去了。

等再和她爹一起回到娘亲的院子时,二哥正愁眉苦脸的坐在桌边,眼巴巴地看着离他最远的鸭胗,望鸭兴叹。

云夫人笑眯眯地过来捏了捏女儿滑嫩的小脸,“刚才猛儿说老爷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要带着锦儿去给公公请安。”

李浩鹏和娘子淑兰已经是十多年的夫妻了,但是看向娘子的时候,眼中依旧满是爱意。

把女儿稳稳地放在凳子上,“下次你要是急着见女儿,我就让她先回来。”

李锦有些牙酸,爹娘总是在无意识的撒狗粮。

李浩鹏说完话准备净手吃饭,就看见小儿子一直期待地看着自己。

他一个蒲扇般的大掌轻扇过去,“你小子干什么这么看着你爹我?是不是今天又闯祸了。”

作为大房的儿子,李智几兄弟早就习惯了爹爹的力道。

李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是身形都没有晃动一点。

赶紧告状道:“刚才二哥回来的时候就欺负我。”

李浩鹏一听果然有些不高兴,“你做了什么事情,连你脾气最好的二哥都生气了?”

李智只感觉自己冤枉得很,赶紧把二哥偷偷给他吃苦药,还不准他吐出来的事情给说了。